冬日的十堰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!他曾创下多个第一

曹勇和朋友在丹江口水库旁合影留念。

曹勇

云上十堰  文、图/记者 何利 通讯员 王锐:美籍华裔画家曹勇身上有太多太多的第一:第一位在美国获得代表艺术最高荣誉——“卓越艺术成就奖”的画家、第一位作品被用于美国宪法手册封面的华裔画家、第一位作品被美国独立基金会永久收藏的华裔画家、第一位巨幅画作被悬挂在美国独立屋纪念馆上的画家、第一位作品被悬挂在美国八个驻中东大使馆的画家、第一位被美国总统邀请到白宫做客的华裔画家、第一位荣获世界“艺术为了和平奖”的画家……

12月6日,这位享誉世界的华裔艺术家冒雪抵达十堰,在朋友及家人的陪同下游览了丹江口水库和武当山。此外,这位功成名就依然热情随和的艺术家,还特意为本报题字祝福:“祝愿十堰晚报越办越好”。

冒雪登武当山游览丹江口水库:“仙山留客,我一定会再来”

7日晚,冬雪初霁的仙山武当脚下,一处临街而立的农家菜馆里,曹勇与几个朋友围炉而坐,谈笑风生。如果不是旁人介绍,记者根本无法将眼前这个留着长发的男人与“国际著名华裔艺术家”联系在一起。

6日晚,这位出生于河南、穿行过西藏、成名于日本,然后享誉世界的华人艺术家,应朋友之邀抵达十堰。“今天冒雪去爬了武当山,果然名不虚传。遗憾的是,山上雪大路难走,没能爬上金顶。”曹勇向记者介绍了他大半天的行程,语气如同与一位相识多年的朋友聊天。

其实,这是曹勇第二次来十堰,2016年,他到神农架,在十堰有过短暂的停留。而这一次,他应朋友之邀专程到十堰游玩。“算是仙山留客,这次没能上金顶,我一定还会再来十堰。”喝下一口房县黄酒,曹勇爽朗地笑了,笑时抖着有些花白的胡子,还不时抽出一根红塔山,随性又从容。

此次武当山之旅,曹勇在朋友的陪同下游览了南岩宫等景点。每到一处,他都以他艺术家独有的眼光,仔细研究武当山古建筑群的精美之处,赞叹大自然的神奇和先辈的伟大智慧。

由于时间有限,曹勇的行程安排得非常紧。6日晚抵达十堰,8日中午便匆匆离开。7日晚,曹勇特意为本报题字祝福:“祝十堰晚报越办越好”。在此期间,除了武当山,曹勇还游览了十堰的另一张“名片”——丹江口水库。

曹勇题字祝十堰晚报越办越好。

过7年苦行僧式生活,历尽艰辛成知名华人画家

此次来十堰,曹勇除了游玩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——看望相识多年的一位老友。而他和这位老朋友的故事,起源于西藏。“当年我和老朱在西藏大学当老师,我们俩就是那时候认识的。”曹勇搂着朱先生(应当事人要求不透露名字)的肩膀,向众人讲述自己当年的“不堪”往事。

1962年,河南省新县的曹家生了一个虎头虎脑的大头娃,父亲为这个孩子取名“勇”。自打11岁那年家人送他去学画后,曹勇便爱上了绘画。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条件艰苦,没钱买纸,曹勇就在包装纸、旧报纸和废弃木板上作画。上课画,下课画,只要一有时间,他就拿起画笔刻苦练习。

16岁那年,曹勇参加中南五省艺术院校统一考试,尽管专业成绩名列前茅,但却因种种原因,致榜上无名。第二年,曹勇重新参加高考,几经周折,终于被河南大学艺术系录取。

求学期间,曹勇全身心投入绘画中。假期,他四处游历写生,看遍祖国山水,深入农家野地,去了解每一个未知的地方,写生的足迹遍布青海、西藏、云南、贵州等地。一套三册的《世界素描选集》被他临摹多遍。大学时期,曹勇几次因缺课面临被开除的危机,最终因出色的绘画作品顺利毕业。“我内心比较叛逆,它决定了我不能接受任何一种常规的生活。其实,艺术创作者的本质和基础是叛逆的,如果只是沉醉于过去,不可能产生创造力。”

1983年,大学毕业年仅21岁的曹勇和陕西人朱先生同时到西藏大学任教。曹勇是当时西藏大学艺术系最年轻的教师,朱先生在那里教汉语。由于对西藏独特的宗教、文化的向往,曹勇一有时间就骑着一辆破摩托车去拜访各地寺院,或是单枪匹马深入更远的藏民家庭,了解当地风土人情。

在“离天最近的地方”——西藏,他与天葬师共饮,访遍了寺庙、石洞,临摹了数百张远古壁画和岩画;他孤身一人深入阿里无人区,在古格王国的岩洞里临画;在有着储尸洞的地方,他过着几近原始人的艰苦生活,只因那些壁画深深震撼了他。

在拉萨城郊的垃圾堆上,他和饥饿的野狗争抢过骨头;在寂静的夜里,他梦想像意大利探险家杜齐那样赶着牦牛队去阿里,寻访失落的文明。后来,他真的去了阿里,在古格王朝的洞穴,他日复一日地临摹壁画。

在西藏的7年时间里,曹勇打下了扎实的绘画功底,宗教艺术、民族情结在他内心深处烙下深深的印记,同时,他在绘画中与数百年前的宗教艺术产生强烈共鸣。他创作出的《寻找释迦》《冈仁波齐断裂层》等系列油画作品,被评论家们普遍认为既写实又极具想象力,代表了中国超现实主义绘画的高度。

回忆起那7年的西藏时光,曹勇至今十分怀念。“无论是艺术还是宗教方面,西藏给我的印记都是无法磨灭的。”曹勇说,虽然他在西藏接触到大量宗教内容,但他如今不是任何一个宗教的信徒。“不信宗教不等于对真善美没有反应,我热爱各种保留下来的宗教内涵,我认为这样反而更加关注真善美。”

如电影《西藏七年》里大卫·休里斯一样,曹勇在西藏度过了7年苦行僧式的生活。再后来,曹勇去了日本东京,然后去了美国。在经历种种磨难后,他成为当今最出名的华人画家,他的画《WE THE PEOPLE》即将出现在美国9月发行的10元纪念币上。而朱先生先是回了陕西,然后到了十堰,并在十堰安家立业。

曾通过央视寻老友

分别20多年后两人重逢

在通讯基本只能靠写信的年代,曹勇和朱先生一个去了国外,一个去了山城。“我试了很多方法才联系上他。”曹勇回忆,他曾通过中央电视台的一期节目,公开寻找朱先生。

2004年,曹勇回到阔别已久的祖国,开始了新的艺术生涯。威严肃穆的天安门、雄伟壮观的长城、挺拔的喜马拉雅山……这些象征中华民族精神的景观融合在长5米、宽2.7米的巨画《中国》中,令人叹为观止。曹勇说,这些形象是祖先留下的遗产,代表着中华民族几千年的精神。

在海外有了知名度然后回国的曹勇,在继续潜心创作的同时,开始了寻找朱先生的艰难历程。在参加中央电视台的一期人物访谈节目时,曹勇面对镜头,向全国观众提出寻找朱先生的心愿,还讲述了两人之间的感人故事。

原来,曹勇和朱先生在西藏大学任教时,由于当时的条件很差,加上曹勇经常外出画画,开销较大,他开始四处借钱。很快,身边的人都被他借了个遍,而那时的他不但没有偿还能力,还得继续借钱维持生计。

“当时很多认识的人一见我就跑,因为他们都知道我会再次开口借钱。”提及那段往事,曹勇直言不讳。而在那时,朱先生将他当时的全部积蓄40元钱借给了曹勇。

“我们汉中是穷地方,这点钱别嫌少,我不指望你还,只希望你早日完成自己的愿望,到时候我今天给你的这40元钱也算有光了。”这是当年朱先生说过的话,曹勇至今记忆犹新。从那时起,曹勇暗暗发誓:等我成功了,一定要将这些钱全部还上。

曹勇没有食言,在他去日本的第二年,就有能力还钱了。“后来我回西藏找老朱,学校却说他回汉中了。遗憾的是,他没有留下联系方式或通讯地址。”曹勇说,这件事成了他的一块心病。

央视节目播出后,分别20多年的老友取得联系。2016年夏天,在神农架,两人相拥着热泪盈眶,感动了周围的人。

“当时我们一个月的工资只有100多元,他平时省吃俭用喝面糊糊充饥,却在明知我当时无法偿还的情况下把自己的积蓄借给我,怎能不让我感动?”曹勇说,这份情,他记了几十年,无论是在日本、美国,还是他走过的任何一个角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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